八里湾潭原在曹县东南七、八里外,水深数丈,方园几十里,延续了许多朝代。沿岸的和尚庄、路庄、瓦屋庄、赵楼等村,大多以打鱼为生。至今,这些村里还流传着一些好象神话的传说。
一、赵光棍娶妻
据说赵楼树原有个青年,父母早逝,三十岁尚未娶妻, 人们叫他赵光棍,他整天吃喝嫖赌正事不干。这天赵光棍晚归,突然听到有个妇女在岸边哭泣,他走近一瞧,原来是位漂亮的姑娘,不禁大喜。他趁势摸姑娘白嫩嫩的手,劝道:“小妹妹,天恁晚了,在此哭啥哩?快回家吧!”女子机灵地抽回手,哭得更伤心了。她哭着说:“俺的命好苦呀,三岁没了娘,爹又不正经来,整关赌博,上个月输了很多钱,人家催逼得紧,爹爹狠心把我许给人家抵了债。他们约好天明来,呜呜--。“哭着哭着,又用衣袖捂着脸说:“我不如一死的好!”就要向水里扑去。赵光棍慌忙拦腰抱住,连连道:“死不得,死不得,我赵光棍为朋友两肋插刀,如小妹不嫌,请先到我家喝杯热茶。我上无父母,下无妻室,方便很了。”女子一听,擦了泪水,整整衣衫,洗洗脸,上前道个万福,说:“多谢大哥救命之恩,如看得上俺,小奴家愿服伺哥哥一辈子。”赵光棍心里可真乐开了花:这不是白白拣个媳妇呀!他挽起姑娘藕瓜似的胳臂,乐滋滋地回家去了。
到家门口,姑娘停了步,说:“俺堂堂黄花闺女,哑哑凄凄嫁给你,算个啥哩?过后大娘、妯娌面前俺也落下话把,讥笑俺一辈子。好歹也请请四邻,拜拜天地吗!”赵光棍一听,也是理,就是她爹找来了,俺也好对付。他赶忙去找亲戚邻居,连夜贴对联,买鞭炮,办酒席,请来男女傧相。院里摆张八仙桌,桌上点燃两支蜡烛,照得院子通亮,桌上搁个斗,贴着双喜,上插一把香,香烟袅袅。新郎新娘由傧相掺扶,拜天地,拜高堂,夫妻对拜,双入洞房。鞭炮声声,笑语阵阵,好不热闹。洞房里新郎才看清新娘青白的脸,鼓鼓的眼泡,黄眼珠闪着蓝光,心里奇怪。新娘说:“俺小时哭娘整天哭,哭、哭,害了场眼病。”赵光棍听这一说也信了,再说都三十岁了,想媳妇迷了一般,哪管这些。单图快活。
一家伙睡到日上三竽,赵光棍一觉醒来,哎呀,原来他搂着的是一条金黄大鲤鱼!他可吓死了,忙喊人救命。那鱼尾巴“拍”的一摆,从门缝飞入潭里去了。赵光棍感到—阵恶心,一弯腰,“哗--”从嘴吐里出一滩黑紫泥,杂着死鱼烂虾草叶儿。赵光棍因此病了一场。
沿岸村庄的人说,这是因为赵光棍不正混,鲤鱼精特意捉弄捉弄他的。
二、鳖精拦路审案
还呀说从前有天晚上,月明天,潭坑边上有个余寡妇家,人声闹嚷,原来是渔霸姚鹰儿抢大闺女的。余寡妇死死拽住女儿不松手,姚鹰儿“腾”地一脚把她踢倒了,她爬起来又没命的去追。人们平常都怕姚鹰儿,谁敢上前?这当儿只闻一片锣响,衙役们吆吆喝喝,颤悠悠过来一顶小轿,原来知县巡夜来了,正把姚鹰儿堵住。问案吧,这不轿帘一掀,县大老爷从轿里出来了,大老爷问道:“为何闹嚷?”余寡妇上前跪下,口喊“冤枉!”“民妇快讲。”余寡妇道:“年前奴丈夫去世,借下姚鹰儿三两银予,无奈我们母女靠一张破网,几只虾笼,勉强糊口,债未付清。”姚鹰儿就硬抢女儿给他做妾。”知县问:“姚鹰儿,你年庚几何?”“四十七 岁。”又又问余寡妇:“你女儿年庚几何?”“刚刚一十七岁。”知县“啪”地一拍轿杆大叫;“岂有此理,你姚鹰儿
一贯横行乡里,胡作非为,本县早有所闻。如今欺孀霸女,因区区三两银子就抢人女儿为妾,天理不容!衙役们--”“咋!”“给我痛打四十!”衙役们一顿家什把姚鹰儿打得皮开肉烂,姚鹰儿鬼叫般求饶。知县又说:“按法本该处死。谅你上有二老,下有妻子儿女,暂饶你狗命。还不速速滚下!”姚鹰儿浑身稀烂,哪里走得动?众家丁拉拉扯扯的抬走了。
那知县背着双手,走到余寡妇母女面前道:“你们认得我么?”娘俩连连叩头道:“你是本县青天大老爷。”知县摇摇乌纱,仰天大笑。又从兜里掏出个红布小包,交给余寡妇道:“你母女一贯清苦,可聊补无米之炊。”又喝一声:“打轿回衙!”手掀轿帘,一坐远去。
余寡妇母女见声音渐远,方敢抬头,只见那顶小轿竟颤悠悠隐没水潭里去了。娘俩惊得可是不轻:“哎呀,这,这,青天大老爷,原来是水中的……?”忙打开手中小包一看,原来是颗宝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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