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年师母还在世,师母又找到好几篇长篇的,一篇都是一两万字的检讨书,扫描下来,让北大学生帮助整理,现在存档,保存下来不忍心把它公开发表。我心里很难受,一个教授,一次次运动,一次次地检讨,不断把自己说得一无是处,那些东西应该怎么看待。作为研究者,资料非常有用,但是我们是不是过分珍惜了自己发现的那个权力,有点窥伺的欲望,我觉得这些东西做注释特别好,写论文特别好,但是有点对不起老师的意思,我在犹豫这件事情。所以后面这几篇检讨书,因为最晚的一篇是1968年,大家知道每一回的检讨都在加码,那个东西要不要出来我在犹豫。
本文节选自北大博雅讲坛70期讲座实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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